与塞格德的初遇是在北京时间2014年2月26日的四点十分,莫斯科时间2014年2月26日的零点十分,匈牙利时间2014年2月25日的二十一点十分。
这一长串数字的意义,绝未停留在表面的时差,亦不止于跨越经度105°的飞行。自浦东起飞,十个半小时的飞行伴随着飞机着陆时乘客们不约而同的掌声结束。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的转机,以脱靴卸外套开场,又以遍寻免费热水无果结尾。莫斯科和布达佩斯三小时的时差,则使我们成功享受了饱腹获赠第二顿晚餐的参半忧喜。十六个小时的飞行里,有过惶乱,有过惊喜。旅行在其初始,即因这番独特的曲折而显得独一无二。亦是这番经历,使文化差异慢慢渗透进潜意识:全新的文化气息正在亦步亦趋地走近,而它最终将展现于眼前的,定会远远超出我们曾在恍惚中预想过的一切。
笼罩在周身的由漫长的旅程带来的疲累在见到Dora的那瞬间开始离散。她站在那里,斜跨着一只紫色的皮包,手中举着写有“上海外国语大学”的牌子,一看到我们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于是,初识塞格德定格在脑海的便是她温柔的笑容。听着她用心地拼读我们一个个复杂的中文名,看着她毫无二话地拖上了最大的那只行李箱,原有的那丝陌生感很快被感动取代。我们跟着她走去停车场,一路上聊着十六小时的飞行,神奇的两次晚餐,冬天以后气温却一再上升,曾经在影片里领略过的零零碎碎的匈牙利风光,以及兴奋与疲累搏斗最终以胜利告终。
晚上十点左右,我们坐上了前来接我们的车,踏上了去往塞格德的高速公路。深夜的布达佩斯沉寂在浓浓的夜色中,车子平稳地前进,同学交谈的声音渐渐减弱,耳边逐渐响起她们均匀的呼吸声。虽然早上五点半就起床赶往机场,在飞机上也没有补觉,我却丝毫没有睡意。我靠在车窗上,看着星光熠熠的夜空,偶尔有车加速从眼前疾驰而过,心里的感觉如同这浓郁的黑暗一般,难以言说。
凌晨十二点,车子停在了公寓楼门口。等了几分钟后,Dora给我们拿来了房卡,道别后,我们入住了自己的房间。虽然不慎疲惫,我们依旧兴致勃勃地参观了自己的房间。我和其他两个同学一起住在一个三人间。进门的玄关放着晾衣台、鞋柜、洗衣机、吸尘器。再进去则是独立卫浴,寝室管理员非常贴心地为我们准备了洗衣液、纸巾和一块毛巾。卧室里床铺、台灯、书桌、书柜、衣柜、宽带一应俱全。小厨房左侧的餐桌配有三把凳子,右侧的冰箱上放着微波炉。电磁炉上有一只小锅和一只平底锅,还有非常迷你的菜刀和木质锅铲。在油烟机旁边的橱柜里整齐地摆放着三套餐具。洗碗槽边上则放着一瓶洗洁精,一块海绵球和一块洗碗布。可以说,寝室的配置还是相当令人满意的。
也许是十六个小时的飞行耗尽了我们的体力,我们甚至来不及整理箱子,就简单地洗漱了之后便匆匆地睡下了。
我躺在床上,慢慢等待睡意湮没清醒。原先的不可置信渐渐平淡下来,虽然递交申请表、等待签证的种种准备工作似乎就是昨天的事情,现在的我确是真真实实地踏在了异国的土地上,呼吸着异国的空气,盖着异国的被褥。一切很奇幻,却又很真实,我要做的只是好好睡一觉,然后早起迎接同一个太阳。
因为早上十点半会有dorm meeting,于是第二天七点半,我们三人陆续起床。吃着从飞机上顺来的面包,喝着匈牙利含苏打的矿泉水,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,新的一天已然揭开序幕。
十点半,美女Nicky准时按响了我们的门铃。简单的寒暄之后,我们跟着她走到公交站台。她告诉我们匈牙利的公交车都是严格按照时间表行驶,白天每半小时一班,晚上八点以后每小时一班。此外,公交车可能会提前到,但绝不可能迟哪怕一分钟。这和Dora告诉我们只要没有红灯,在人行道上,永远都无需理会正在疾驰而来的车一样,让我们感叹不已。即使我们刚到人行道的一边,开得再快的车子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停下,等我们通过。
在公交的终点站Mars ter下车后不久,我们再次与Dora汇合。她依次带我们参观了法学院的教学楼,塞格德大学的图书馆以及其他几个学院,诸如音乐学院、艺术学院、医学院等等。在比较了几家货币兑换点的汇率后,我们拿到了第一笔福林。而第一次用福林则是在一家匈牙利餐厅,Dora为我们点了匈牙利特色的前汤、主食,最后餐厅送了我们巧克力冰淇淋蛋糕作为当天的surprise。饭后Dora和Nicky接着带我们去办了匈牙利的电话卡,又去了公交车站买了三天票,并告知我们三月一号前去买月票。参观完整个塞格德市区后,我们和Dora、Nicky告别,自己坐公交车回了寝室。
二十七号早晨,我们三人出发坐公交车去了附近的欧尚(Auchan)采购粮食。本打算早点回来吃好午饭,整装待发去法学院参加opening ceremony.无奈回到寝室已经十二点多,热披萨一不小心糊了,重新热了一个之后,不得不匆匆解决了以后去赶一点二十三分的公交车。幸运的是我们还是提前五分钟赶到了ceremony 的礼堂。
Opening ceremony上,交流项目的主要负责人Boka向我们介绍了法学院的院长、副院长,以及上外与塞格德大学合办的孔子学院的中方负责人、匈方负责人,他们也分别表达了对我们的欢迎。接着十位任课老师和他们的助教也纷纷介绍了自己和所教课程。Opening ceremony在一片笑声中结束了。
在法学院正门口和老师们合照后,我们又回到了礼堂。两位老师为我们介绍了匈牙利的风土人情和历史,使我们对这个美丽的国度有了多方面的了解。
在孔子学院中方负责人张雪梅老师的邀请下,我们于五点半参加了孔子学院举办的Charming Shanghai展示会。在那里遇到了几个能说一口流利中文的帅哥美女,心情也是相当激动的。
明天下午我们将迎来本学期的第一节课——international business law,相信课堂上的Boka会带给我们新的惊喜!
二零一四年二月二十七日晚于匈牙利塞格德